說故事的博物館.愛情篇》名畫故事改編潛力股,〈朝涼〉與畫家林之助 ft. 國立臺灣美術館

編按:臺灣擁有豐沛的內容實力,有待開發的題材類型多元。其中文史題材具備深刻的在地特色及內涵,是內容市場的好選擇。文化內容策進院與Openbook閱讀誌合作,期待藉由推介文史素材,促使這些蘊含臺灣特色的故事,有機會透過不同的表現方式,豐富內容市場的多樣性,催生更多臺灣獨特IP的開發。

名畫與藝術品的故事,經常是影視作品的重要元素,甚至是推動敘事核心的主軸。本文與國立臺灣美術館攜手,深入認識臺灣重要古物〈朝涼〉,並於介紹幾部深具代表性的名畫影視改編作品。

林之助,臺中大雅人,有「臺灣膠彩畫之父」的美譽。2015年畫家林玉山的〈蓮池〉,經文化部通過指定為國寶,成為臺灣近現代畫家第一件國寶級作品。同年,陳澄波〈嘉義遊園地〉、〈淡水風景〉及林之助〈朝涼〉等3件作品則指定為重要古物,是近現代少數獲得至高殊榮的畫作。

1940年的林之助或許從未想過,他在廿幾歲時,以愛妻形象繪製的作品,75年後會成為臺灣的重要古物。除了觀賞畫作,我們還可以用何種方式親近及認識畫家及他的作品?本文以10個問題  ,帶讀者深入認識林之助名作與背後的愛情故事,了解他們的挫折與時代的難題,從而思考將之轉化成IP的不同可能與切面。

➤尺寸超過一層樓?《朝涼》震動日本畫壇


〈朝涼〉(國立臺灣美術館

〈朝涼〉高283公分、寬182公分,尺寸極為龐大,單是構圖就費時兩個月,調配一個色譜就要花兩三天,創作當時林之助每次都要反覆往返室內和鄰居屋頂,才能檢視全圖。

林之助24歲即以〈朝涼〉參與「紀元二千六百年奉祝展」。當時他偕嬌妻王彩珠到日本展開蜜月旅行時,前往上野美術館「紀元二千六百年奉祝展」會場時,售票小姐立刻認出他是〈朝涼〉的作者,請他免費入內。原來因為當時的報紙和美術雜誌《美之國》早已經大肆報導過他。

進入美展會場時,林之助大吃一驚。因為〈朝涼〉不僅入選、還被懸掛在首要的「第一室」第四位置。依帝展慣例,這是懸掛「特選」(第一名)作品的地方。

〈朝涼〉完成初始,女主人翁穿著的是深藍色的和服。但1998年入藏國美館時,鮮亮的顏色已在時光流轉中褪去,且因長期捲放,造成畫面有許多橫向折痕,及顏料層龜裂剝落。國美館委託京都的宇佐美松鶴堂修復〈朝涼〉,耗時一年才將作品修復為現在的樣子。

➤情比金堅?本土畫壇最為人稱羨的神仙眷屬,沒有之一

林之助與王彩珠這對賢伉儷,男主人玉樹臨風、多情倜儻,女主人十足嬌羞、氣質優雅,與夫婿相戀相守70多年,仍始終如待嫁時的模樣。


林之助(右)與王彩珠,1940 (圖片截自《踢踏膠彩:臺灣膠彩畫之父林之助》)

林之助曾向旁人道:「她呀,是彰化女中裡少有的名門閨秀,極有人緣的美女,而且她具有A型人的特質,細心、周到,正好與我O型專注於事業有所互補,我的一生,全由她勞心費神了。」在世時他也常對夫人說:「彩珠妳不錯,沒有嫁愚尪,而是嫁給倥尪,可以講倥話(幽默的話)逗妳笑。」

關於這對戀人的愛情故事,必須回到昭和15年(1940年)的3月某日。林母出席彰化高等女子學校的畢業晚會,見臺上外貌氣質出眾的少女王彩珠,頓時眼睛一亮,立即為兒子牽起這段紅線。原本埋首創作無暇戀愛的林之助,被自己母親設(棋)局,在一來一回的對弈中,與少女雙雙動了真情,兩人墜入愛河,不意外地,他們開始約會了。

但林之助即將結束假期返日,於是他們各自向雙親稟明共結連理之心。帶著惦念未婚妻的心情回到東京後,林之助毅然決定要在婚期前半年交出成績,再奔赴遠在臺灣的愛人身邊,完成終身大事。回到臺灣後,他接到一大疊入選「紀元二千六百年奉祝展」的祝賀電報,這對於忙著準備婚事的他來說,無疑喜上加喜。

日後回想那盤相親棋局,王彩珠說:「從少女時代便對畫家相當崇拜,並且憧憬著藝術家多采多姿的創作和生活,雖然新婚赴日後,兒玉師母曾警告我,做藝術家的太太要有忍耐和受苦的決心,但由於他體貼、樂觀,感覺自己一直生活在他的呵護之下。」

王彩珠看似小女人,實則是支撐林之助一生的支柱。在夫人眼中的林之助:「是個急性的人,唯獨對創作卻很有耐心,並且對用手操作的事特別在行,三個孩子自小洗浴都由他代勞。」此事在畫友間傳為笑談,連郭雪湖都說:「阿助兄真害死人,我老婆竟要我向您學習。」


 
➤林之助二戰時離開日本畫壇,受到了強力挽留?

林之助的恩師,日本繪畫大師兒玉希望出生於1898年日本廣島縣  ,師承日本浮世繪大師尾竹竹坡。1921年,兒玉希望23歲的作品〈夏の山〉在擁有「日本藝術家門票」之稱的帝展中展出。34歲時兒玉即成為帝展的評審。後來在第8回日展展出的〈室内〉不僅得到具有崇高地位的日本藝術院獎,也讓他成為該獎項的常務理事,持續在日本藝術圈活躍。

1941年8月,美國與日本開戰在即,妻子王彩珠懷胎即將足月,林之助受父命速回臺灣。兒玉希望力勸他千萬別回臺灣,甚至表示,若林之助願意留在日本,一定會幫他尋找贊助者,保證生活無虞。他說:「你年僅24歲便入選紀元二千六百年奉祝展,又受報章及評論家盛讚,既然擁有如此優秀的實力,便應留在日本內地中央畫壇繼續努力,若此時返回臺灣的鄉里,恐難以抱持競爭力,進而影響到自身前途,未來將很難一展鴻圖啊!」

1941年終,太平洋戰爭爆發,林之助的返臺,竟是與日本畫壇的訣別。

➤走過228,卻迎來正統國畫之爭?水墨VS膠彩

1945年日本戰敗,讓臺灣人再一次成為政治籌碼。曾表示臺灣「回歸祖國」是一生樂事的陳澄波,在228事件中以叛國罪遭槍斃。

據《踢躂膠彩:臺灣膠彩畫之父林之助》記載:「1947年2、3月間發生了『二二八事件』,臺中農學院(前中興大學)、臺中師範、臺中商業學校等不少師生知識分子粉粉遭受連。雖然林之助平日言談幽默見解獨到,卻極少批評人,值此混亂時刻他也要求學生保特沉默,莫在動亂時局強出頭,因而也保護了血氣方剛的年輕學子平安度過這段不平靜的歲月。」

隨著政權轉移,大和與大漢文化在戰後初期也開始消長,臺灣畫家成為有口難言的一群。當時正值國民政府遷臺風雨飄搖之際,「正統」二字成為政治意識形態的操作,畫壇也因而爆發臺灣美術史上頭一遭的「正統國畫之爭」。

當年政治上充滿仇日氣氛,彼時被稱為「國畫」的膠彩畫遭受打壓,藝術發言權也落入渡海來臺的文化新貴手中,他們從藝術家必爭之地的官方美展著手,開始所謂的「正本清源」。

1951年劉獅正式點燃「正統國畫之爭」,直批膠彩畫是「拿人家的祖宗來供奉」。出身滿清皇族的傅心畬,為了抵制膠彩畫,嚴詞拒絕擔任省展評審。本地畫家郭雪湖據理力爭,強調「以膠敷彩」的繪畫方式本來就源自中國,敦煌壁畫與清明上河圖就是最好的證據。但黃君璧不承認,還說:「從前沒有真正的國畫來到臺灣,有大規模教育群眾的必要。」林玉山則提出辯解:「自古以來每個時代、每個地方都有它獨特的繪畫,雖然本省繪畫歷史尚淺,猶且幼稚,亦是臺灣富有地方性獨創的美術。」

「正統國畫之爭」演變到後來,不只成為民族本位之爭,更是傳統與現代、臨摹與寫生之辯。傳統水墨在光復初期成功驅逐了「大和魂」,卻變質成保守者故步自封的護身符,一邊腳踏臺灣土地,一邊夢遊古老的大陸山河,臨摹傳藝之風盛行。

➤陳進、郭雪湖,在正統國畫之爭折翼?

談到臺灣美術史,不可能跳過「臺展三少年」:林玉山、陳進、郭雪湖。高師大美術學系教黃冬富受訪時提到,三位畫家最初都以膠彩畫為主進行創作(雖然當時還沒有「膠彩畫」這個名詞),特殊的是,他們最重要且最精采的作品,都集中在20歲到30多歲之間。但當他們藝術已臻成熟之際,遇上了太平洋戰爭與臺灣的政權轉移。


臺展三少年,左起林玉山、陳進、郭雪湖(取自:wiki)

以美人畫聞名於世的陳進,受到「正統國畫之爭」的重挫。在戰爭時期,她尚能以精湛的畫技在日本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成為近代重要的女畫家。不過戰爭結束之後,她飽受批評,如「聽說陳女士是國畫的大家,為什麼沒有畫些山水菊竹?」

熬過了「內地人與本島人」、「男性與女性」的社會位階與差別對待,卻躲不過「正統國畫之爭」的國族之爭。陳進原可以職業女畫家之姿立足於世,然而返臺之後隔年1946年結婚,婚後在丈夫的支持下雖仍堅持膠彩創作,但受限於大環境及家庭,難免收斂鋒芒。


 陳進名作〈香蘭〉(取自:高雄市立美術館)

1950年代中期,郭雪湖已年近半百,放棄了省展諮議的有給職。少了這份工作,讓他不得不在1964年遠走日本,此時他的恩師鄉原古統年事已高,與畫壇疏遠,只能慢慢另起爐灶。此後郭雪湖訪中赴美,1978年定居美國,幾度顛簸。


郭雪湖名作〈南街殷賑〉(臺北市立美術館)

林玉山在日本時期於水墨、膠彩兩者都深有造詣,但他任教師大時也只能教水墨。近年黃冬富幫國美館整理林玉山的素描與寫生稿,超過1600張,堆疊起來比人還高。因政策之故,林玉山很少教授膠彩,他個人的創作也以水墨居多,因此為臺灣開拓出寫生水墨畫的路徑。


林玉山代表作〈蓮池〉(國立臺灣美術館

1974年省展國畫第二部遭取消,評審委員大量裁減,臺灣畫家只剩林玉山一人,東洋畫正式排除於國畫部之外。至此,一整個世代最菁英、受日本現代教育、在日備受禮遇的臺灣膠彩畫家,已被完全邊緣化。

➤不只是媒材類型?「膠彩畫」縫合了臺灣美學、文化的多元性

回應「正統國畫之爭」,只有創作本身才是最佳的雄辯。1977年,林之助提出以媒材為分類,為「膠彩畫」正名,獲畫壇一致肯定與認同。他說:「我一直不同意日本畫、東洋畫這樣的名詞。既然以油為媒劑稱為油畫,以水為媒劑稱為水彩,為何不能稱以膠為媒劑的繪畫為膠彩畫呢?以工具材料而命名,清楚明瞭,可以避免許多誤解。」

1981年,他進一步結合國內膠彩畫家組成「臺灣膠彩畫協會」。1983年,省展增設「膠彩部」,才真正在技術上止息了雙方長達30年的爭辯。一度搖搖欲墜的膠彩畫終於得以維持命脈,在官辦平臺獲得生機。

在蔣勳三顧茅廬的邀請下,1985年林之助開全國之先,於東海大學美術系教授膠彩畫課程,為全臺大學美術系之首創。林之助的積極作為,對膠彩畫的復興具有重大影響。當前老、中、青三代膠彩畫家多是他的徒子徒孫,尊他為「臺灣膠彩畫的導師」絕不為過。


林之助紀念館(取自林之助紀念館官網,攝影:廖智斌)

 ➤不讓教膠彩畫?他說:不用錢,來「竹籬笆畫室」

在刻意打壓之下,無人可以在課堂上公開教授膠彩畫。面對即將失傳的窘境,林之助在竹籬笆圍起的教師宿舍開起私塾,利用課餘時間教導學生膠彩畫技法。學生暱稱為「竹籬笆畫室」的私墊裡,有整面牆的玻璃顏料罐,宛如舊式藥房。林之助戰後僅靠薪水度日,不時還要賣畫貼補家用,但他視徒如子,非但不收學費,學生手裡用的是老師貴重的天然礦石彩粉,口裡吃的是師母煮的正餐、點心。


林之助紀念館中展示作家的顏料罐(取自林之助紀念館官網,攝影:廖智斌)

➤妥妥人生勝利組?林之助家裡很有錢齁?

身為臺中名門子弟,林之助祖父為清朝秀才,父親林全福是擁有上百甲水稻田的大地主,也是神岡鄉第一任鄉長。出身富裕仕紳之家的林之助,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但為人親切,是林家女傭、長工和佃農口中討人喜歡的「三少爺」。

然而到了1944年,二戰局勢愈趨緊張,維生艱難,林氏一家都得下田使牛耕作,才有足夠的米糧。林之助倒是頗能適應,他捲起褲管、戴上斗笠,跟著一起播種插秧。由於地主下田實在太稀奇,連朝日新聞都跑來採訪。

黃冬富表示,1960年代臺灣經濟尚未起飛,藝術市場並不大,賣畫報酬不高,當時林之助在印製教科書時,甚至還得自己騎腳踏車送貨,孜孜矻矻地維繫著家庭與杏壇的龐大支出。

➤如果林之助留在日本?平行宇宙裡的陳永森

假如歷史有「如果」,林之助沒有在1941年接受父命返臺而繼續留在日本,那會是怎樣一頁風景呢?「如果林之助繼續留在日本,相信他的成就不會亞於陳永森。」黃冬富如此表示。

陳永森年長林之助4歲,為府城雕刻名家陳瑞寶之子,於長榮中學受教於畫壇名家廖繼春。1933年赴日留學,修業課餘也進入兒玉希望的畫塾學畫。1938年他以〈冬日〉入選第2回新文展,早了林之助兩年。不過,連兩年入選,第3次慘遇滑鐵盧後,他立誓一定要在日本取得最高榮譽,否則絕不回鄉。

1953年第8屆日展時,陳永森參加日本畫、油畫、雕刻、工藝、書法,五科目全部入選,震動日本畫壇,被媒體譽為「全能藝術家」。他在第8回和第10回日展,分別以〈山莊〉和〈鶴苑〉兩件膠彩畫作,兩度榮獲日展最高榮譽「特選.白壽賞」殊榮,此為臺灣畫家參展帝展系統的最高成績紀錄。

陳永森雖在日本畫壇名震一時,不過他長居日本,對臺灣畫界影響始終有限。而林之助則於1941年告別恩師,離開日本,幾經起伏,最終開枝散葉,為臺灣膠彩畫搏出一方天地。林之助離開日本,最終受益的是臺灣塊土地。

➤日本典雅的低彩度灰色調,如何轉化為熱帶臺灣的明亮?

林之助常說:「低彩度的灰色調因個性不強,容易調和,較高尚。文化水準高的人,很少使用高彩度的純色,說話時也語調溫和,不會像野獸般的大聲咆哮。」黃冬富認為,〈朝涼〉雖然完成於林之助新婚之前,充滿對未來甜蜜生活的憧憬,然整幅畫仍採用了他擅長的灰藍色調,顯得清雅而冷靜。對於低彩度灰色調的高度認同感,一直深植於林之助的創作理念中。

面對熱帶臺灣高彩度特性與近代西方繪畫的強明色彩的刺激,一向重視觀察、感受和寫生的林之助,在1970年代以後,逐漸在高彩度的臺灣本土色彩和低彩度的日本灰調間,找到了和諧的新平衡點。以林之助1970年的〈樹林〉為例,黃冬富提到:「對彩度作適度的約束,因而能呈現色彩鮮豔卻又顯得高雅脫俗,毫無火氣,具本土性和現代感。」從色彩的變化,黃冬富認為林之助色彩的精緻度與典雅感,恰恰反映了他後半生生活在臺灣的認同與回饋。


林之助代表作〈樹林〉(國立臺灣美術館

易代鉅變所發生的國族認同、甚至語言與創作技術上的變化,其影響是全面性的,甚至對許多創作者而言,是毀滅性的。林之助身處詭譎的政治局勢中,極少談論政治,一生專注膠彩畫,作品與臺灣土地產生緊密的連結。臺灣社會值得關注一位畫家從日本時期延續到戰後,豐富而精采作品軌跡,以及如此龐大藝術能量的傳承與延續。

➤經典改編案例:與名畫相關的愛情故事

西方有眾多描繪畫家愛情故事的傳記電影,其中不乏神作,例如2021年《女畫家與偷畫賊》,講述捷克女畫家Barbora Kysilkova超越世人的認知,與偷畫賊譜出一段柏拉圖式的愛情。該片不僅入圍當屆奧斯卡最佳紀錄片,也被媒體評為該年「最戲劇化的電影」。

2003年劇情片《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將荷蘭畫家維梅爾對畫中人濃烈的愛意,透過虛構的故事表達出來。其視覺效果為人稱頌,並獲提名10項英國電影學院獎、3項奧斯卡金像獎和兩項金球獎。

2020年《藏愛的畫像》藉由主人翁1000多封情書與畫作隱藏的意涵,講述芬蘭女畫家謝芙貝克(Helene Schjerfbeck)的忘年戀曲。獲伊朗曙光影展最佳女主角獎,並入圍芬蘭奧斯卡雙料大獎、上海電影節最佳影片。

2021年《天才貓奴畫家》聚焦在英國畫家路易斯.韋恩(Louis Wain)與妻子艾蜜莉的愛情故事。即便生活艱難,他的創作能量因不可磨滅的愛而源源不絕。該片入選多倫多影展,並成為大疫之年最療癒的電影。

臺灣除改編自謝里法小說的同名時代劇《紫色大稻埕》外,相關的影視作品比日本壓縮機還稀少。《紫色大稻埕》將日治時期臺灣美術史生活化,講述當時的畫家用年輕的生命追求自由、夢想與愛情的故事。主要角色包括陳清汾、郭雪湖、李石樵、顏水龍等人。精緻重現當年的歷史氛圍,個性立體的角色,有青春歡樂也有絕望淚水,是臺灣少見的大河劇,顛覆「臺劇只有小格局愛情戲」的刻板印象。

➤漫畫改編:《百年爛漫:漫畫與臺灣美術的相遇》


《百年爛漫:漫畫與臺灣美術的相遇》,繪者:五○俊二、YAYA、陳小雅,2021年,遠足文化出版

以臺灣美術為研究核心的國美館於1988年開館,館藏逾1萬8000件藝術作品,以引介臺灣藝術特色與發展自許,期達到藝術向下扎根並向上延伸文化認知的目標。

2021年出版的《百年爛漫》,善用漫畫的可親性,引領讀者輕鬆自在地鑑賞國寶,了解這些國美館館藏名畫,如何影響臺灣美術史的重大意義。除了〈林之助篇〉,書中還包括透過修復師帶出畫家林玉山家族的歷史及其畫作修復過程的〈林玉山篇〉;描述畫家李梅樹與收藏家許鴻源之間故事的〈順天美術館篇〉。

〈林之助篇〉描繪面對創作與愛情困境的美術系大四生,在參訪國美館時,竟不知不覺穿越時空,來到1940年的日本。在滿布牽牛花的藍色幻境中,他看見一名穿著和服的美麗女子與「她的羊」,並親眼目睹了畫家林之助年輕時創作的重要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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